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

=青零,超级鸽子面好评发售中。一时兴起搞文字,冷圈常驻爱斯基摩人,业余气人相声演员,以及非常好吃非常香艳看了就会饿的头像

狼与小提琴的世界末日

算是七夕贺文吧
名字是乱起的x

尤菲!
ooc严重
私设如山
架空背景
意识流
全文7k+

我不过七夕啦!我要他们两个过!!

尤里遇见菲利普是在某个春天。

他在告别威拉德之后就一路南下旅行,从极北的冻土一直走到了南国小岛。也无须什么朋友陪伴,一个不大的背包加上几件用来保暖的衣服。或步行或乘车,一路上兜兜转转地来到了这个滨海城市。

临近海洋的城市大多数时候都四季如夏,炎热非凡,同时空气中有一股无法化开的海腥味弥漫在整座城市中,初次呼吸到这样的空气便让尤里感觉到一种粘腻潮湿,心想着如果要是习惯这样的味道可能还要花上点时间才行。

他在街道旁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小旅馆落脚。虽说是看上去不起眼,实际上只是因为店主喜爱花卉草木,也肯花时间去打理。所以小旅馆门前种满了尤里说不出名字的鲜花,常年温暖的天气让这些花朵四季常开不败,又正好是春天,各种各样的因素下这家小旅馆的门口已经被鲜花覆盖隐藏,若不是尤里看到了那块差不多被爬山虎完全侵占的招牌,他也一定会把这里当作是路边哪面废弃不用而遭到花草占领的旧墙掠过去了。

店主是位胖胖的老人,顶着啤酒肚,脸颊两侧因为常年喝酒而变得通红。尤里很惊讶他是那种会静下心来伺候花草的人,毕竟单凭外貌来看店主很有可能是一个常年因为醉酒而喜怒无常、神智不清的酒鬼才对。当然这些话尤里并没有对店主说,店主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爽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花与酒可不相关啊。

它们都是优雅的东西,可若是总想着优雅必定要配上优雅,强迫地去组合,有时候它会绽放出不一样的美丽,有时候却不能。就比如有时候小提琴不一定要配上钢琴。

尤里只是礼貌地对老店主笑笑,对他这番言论不可置否。在老店主一声“你之后就会明白了”之中上楼去了。

房间并不算大,但也是五脏俱全。关键时居然还有一个壁炉,虽然现在并非是使用壁炉的时节,但光是有这么一个东西便让尤里十分满足,对店主的好感上升了一个阶梯——他很怕冷,即使只是秋天他也会穿上外套,冬天更是把自己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粽子才会出门。

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这样出门了。尤里心想。

南国城市的冬天并不会太冷,起码要比他呆过的那些地方要好很多。他开始旅行是在去年的秋天,而在那时北方的土地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冰雪,温度一夜之间降到了零度,尤里险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寒流给冻感冒耽误行程。
之后的旅途也没见得一帆风顺,毕竟从极北地区出发向往南国还是困难重重。一路上他差点被冻死在某个雪原,幸好有一位路过大叔救了他,不然他很有可能成为雪原的冰冻尸体而不是站在这间向阳的小屋子里感慨人生了。

两百多个日夜他都是独自一人度过,尽管这一路上他结识了不少朋友,但从来没有想过与人一起旅行。虽然之前也有位姑娘向他发出邀请,他却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而婉拒了她。

尤里也解释不通这是为什么,也许是他骨子里就是一个不需要陪伴的人,也许只是因为过去的阴影让他难以忘怀,从而无法接受别人的好意。

“也许你只是没遇到对的人罢了。”老店主这么跟他说。

尤里推开窗户走到阳台上,金色的阳光倾泻下来,柔和地洒到他脸上,尤里只觉得一种久违的温暖缠绕着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阳台不大,但店主却在这里放满了花盆。乍一眼望去是姹紫嫣红,静下心来再看时却不觉得矫揉造作,只感觉到那种属于春季的清新活泼。

阳台对着的是一条街道,街道两边都是各式各样的店铺,挂着夸张显眼的招牌,华丽的装潢昭显着它们主人的财富和品味。这家小旅馆面对着是一家酒馆,褐色的玻璃掩盖了酒馆内的灯红酒绿。不过还没有到夜晚,显然还没有到狂欢时刻,所以酒馆还是安安静静,半点声音也传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店主把店开在这里的原因了吧?尤里想。

现在正值下午三点,街上鲜少有人,多数是那些被要求出来购物的女仆打着伞匆匆走过,剩下的便是空荡荡的街道。尤里看得却是入了迷,在心中默默感叹着这一刻的安宁祥和。

住在这里也好,一直到生命结束也是不错的事情。

——不久之后便是世界末日的来临,你将有何打算?

——大概是找个地方等待死亡的来临吧。

——那么,祝你好运。

“嘿孩子,你也许要去街上走走,听说你是一个旅行家?”老店主上来敲响了他的门,尤里便听见那位和蔼的老人这样说道。

尤里微笑着邀请他进屋坐坐,老店主见他有倾听的意向,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从这座城市的特色小吃一直讲到了景点,又从景点一路讲到了当地文化习俗。尤里时不时会抛出几个问题,老店主开始会详细地给他解答,但不知不觉间又会扯到其他毫不相关的地方去。饶是这样尤里也照样洗耳恭听,好脾气地任由他讲下去。

“这里的酒非常好喝,我推荐对面那家酒馆——哦对了孩子,如果你想要去那家酒馆的话,最好晚上再去,你会得到一个惊喜的。”

这么一说勾起了尤里的兴趣,他追问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呢?”

老店主却神神秘秘地说:“你要自己去了才知道啊,孩子。我就不再多说了,现在我要下楼去看我那些花了,虽然春天并不用每天看着,但是一天不看就觉得心慌,做什么事也静不下心来——我年轻时追姑娘都没这么热情呢。”

惊喜吗?

夜幕降临时这座城市四处点上了灯,商铺的霓虹灯一片花花绿绿,店铺名称也挂上了彩灯好让它们更加引人注目;而住在街道两旁的人家点得却是暖黄色的灯,与周遭的五颜六色格格不入,却又生出些小小的温馨来了。

尤里便是在这个时候进入酒馆的。

出乎意料,这家酒馆就是在本该吵闹的夜晚也是如白日一般安静。尤里只听见人们在小声讨论些什么,透明的酒杯里盛满了上好的麦酒,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尤里走到前台要了杯便宜的杜松子。

他并不大算久留,只是等待那个老店主所说的“惊喜”。

店员很快便给他递来了那杯便宜酒,顺口问道:“看先生的服饰并不是本地人,是来这里旅行的吗?”

尤里摩挲着酒杯,点点头代表同意。他盯着水面倒映的自己,忽然是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还是在那次差点被冻死的时候。那位大叔给他递来一杯甜酒,说是可以暖暖身子。当时尤里被冷的神志不清,裹着一条毛毯缩在火堆边瑟瑟发抖。那时他大概是真的被冻坏了,接过那杯甜酒想也不想就灌了下去。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喝过酒,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喝酒以后会有什么后果,才那么大胆。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哭了一个晚上,以及第二天因为宿醉而头疼欲裂了一天。

“那么先生是来听小提琴的吗?”店员擦着高脚杯,问道。

“嗯?”尤里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没想到店员却是曲解了他的意思,还以为尤里让他闭嘴而慌忙说了声对不起便走到其他地方去招呼客人了。

尤里无奈,只好继续盯着他的杜松子发呆。

半个小时过去,酒馆还是依旧安安静静。尤里觉得甚是无趣,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准备起身离开。

就当他已经伸手握住那门把手时,他忽然听见了琴声。

那是小提琴演奏的声音,悠扬而空灵,沧桑而美丽。尤里放下了手,顿在了原地。

那是一首凄美的曲子,哀伤得仿佛在诉说一个绝美的爱情故事,却又是能给人一种震撼。像是在月光照耀下的海面上讲诉那个痴情的美人鱼最后的结局。却又像是在沉默与悲伤之中彻底爆发的呐喊,最后是释然,转化为最为柔暖的泡沫,将这份无法说出口的情感随着海浪沉入海底,再无声息。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家乡的圆月,清清冷冷。

尤里转身朝酒馆内部望过去,只见到一个金发男孩站在简易搭建的舞台上忘情地拉着小提琴。他像是磁石一般紧紧吸引住了尤里的视线,尤里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却又在几步之遥止步。

男孩闭着眼享受着音乐,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一曲终了,男孩睁开眼睛,台下的观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他也微笑着向观众们致谢。

行礼只后男孩就拿着他的小提琴走下台去,酒馆内重新恢复往常的秩序——人们大声地喝酒划拳,分享着自己了解的奇闻轶事,诉说了家长里短的烦恼。

尤里见那男孩要走,赶忙跟了上去,追到一半却又停止了脚步——他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特别是在见到这个男孩以后。

不料走在前面的男孩却十分灵敏,很快发现了这个尾随者。他转过身,皱着眉问道:“这位先生要是想找我合作的话就免谈回家去吧,我没兴趣跟生意人拉琴。”

尤里忙摆手否决:“并不是这样的······唔,我只是觉得你拉小提琴很好听······”

“哈?我可不会再拉一曲,所以请你走吧。”男孩说道。

尤里见他要走,慌忙问道:“并不是这样的——至少能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叫尤里。”

男孩低头思索了片刻,才没好气地说道:“菲利普。”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菲利普······么?

尤里怔怔地看着菲利普离去的背影,也许是因为喝了杯酒的缘故,他忽然感觉到脸有些微微发烫。

菲利普,菲利普。他在心中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异样的情绪随之溢满心头。尤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感,一时间只觉得新奇——随后是不明原因地轻笑出声。

回到旅馆时已经深夜,尤里的步伐因为酒的缘故有些飘逸,踉踉跄跄地走到楼上去,几乎是摔到床上。老店主坐在门口时看见他这般样子还担心地询问了他几句,却又是当他能自己解决而不再多问。

尤里瘫倒在床上,思维被酒精搅成一团浆糊,迷迷糊糊中他仍然在默念着那个名字——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惦记着菲利普,以至于迷惘的梦境之中能依稀见到他的影子。

他梦见自己身处一处草原当中,齐膝深的牧草随着呼啸的风起起伏伏,过于灿烂的阳光令他睁不开眼睛。风卷起的草叶从他身边掠过,顺着它们飘来的方向抬眼望去,朦胧间他看到了一个金色的背影——尤里很确定那是菲利普,没来由地笃定。

他看见菲利普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嘴一张一合,却始终听不清说了什么。他朝菲利普奔去,企图再靠近一点。菲利普却是远在天边一般,越是靠近便越是远离着,始终无法触碰,只能遥遥相望。

尤里是被小提琴的声音惊醒的。

宿醉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头疼脑热,浑身酸痛无力。又因为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梦而感到头痛欲裂,他甚至都不愿意挣扎着起来。浑浑噩噩当中他忽然听到了一声小提琴演奏的声音——

尤里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几乎是欣喜若狂地跑到阳台边上探头望去。

——他看见那个金发男孩站在路边,抵着下巴的小提琴中缓缓流淌出一首乐曲,宛如清晨的鸟啼一般清新自然,婉转悠扬,尤里如痴如醉地听泽,忽觉得春天终于降临于他,予他温暖与光辉。

尤里倚在阳台的墙上,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犹豫许久后他终于是决定下楼去看看,他一把捞起放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匆匆推门出去,由于过于激动,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

老店主正站在门口照料他的花草,看到他这幅模样却是忍俊不禁,笑着说了一句:“要小心一点啊小伙子。”

只不过尤里并没有像一个狂热粉丝一样冲上去,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而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到围观的人群当中成为一个路过人而并非刻意而来。

菲利普每天早晨都会在这里练琴,一来二去也积攒了不少粉丝。每天早晨他开始练习时都可以看到有许多围观的群众围绕在他附近听他练琴,对此见怪不怪的菲利普也从来没有理会过。

尤里便是其中之一,为了不被发现他故意站在人群的角落隐藏身形。幸好金发少年醉心于演奏,也无心顾及左右。

一曲终后,菲利普在掌声中朝群众们致谢鞠躬,接着在路边找了张长椅坐下来收拾他的小提琴。

菲利普身上像是有着磁石一般吸引着尤里,以至于曲终人散之后尤里不由自主地朝菲利普走去,直到菲利普不耐烦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菲利普身前。

“你是·······尤里?就昨天晚上那个?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再拉一首,给钱也不会,所以请回吧。”菲利普将自己的小提琴放到琴盒中,站起身准备离开。

“今天早上拉的曲子是什么名字?嗯······很好听。”尤里一时语塞,手忙脚乱中才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来。出口后又瞬间后悔,祈祷菲利普没有听到这句蠢得要死的问题。

菲利普却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7pm——我说你啊,想搭讪用得着那么蠢吗?”(1)

“是吗,那是首很适合早晨的曲子呢。”尤里冲他笑笑,说道。

我曾独居
在一个呻吟的世界里,
我的灵魂是一潭死水无波无浪,
直到美丽温柔的尤拉丽成为我的新娘——
直到披着金发的年轻的尤拉丽成为我笑盈盈的新娘——
(2)

尤里便是这般和他熟识上的。

无论是在午夜的酒馆还是清晨的街角,每一个菲利普存在的地方,都会看到尤里的身影。每当菲利普演奏完毕之后他都会去找尤里,尽管他们两个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意外地聊得很合。菲利普会跟他讲一些关于音乐、小提琴或者是他本人的事。尤里也是从而得知菲利普是酒馆老板的侄子,他的父母去世以后酒馆老板便收养了他,并同意让他在夜晚时分过来演奏几曲。菲利普在音乐上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真情实意的曲子换来如雷鸣的掌声,同时也帮助老板把酒馆名声打响。

你喜欢小提琴吗?尤里曾在某个演奏完的夜里问他。

当然,我热爱它就像是热爱我的生命。菲利普毫不犹豫地回答到。你呢?

等同于生命的东西,大抵是没有的吧。尤里想。

“再说说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巫女吧,她说了什么?”菲利普抱着小提琴盒坐到尤里身边,此时正是菲利普拉完琴后的午夜,尤里一如既往地坐在酒馆附近的长椅上等他——这似乎已经成为尤里一个习惯。

尤里有些惊讶,略微吃惊地问道:“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菲利普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回道:“上次你说你遇到了一位会预言的巫女——”

脑海中浮现了那日那人的记忆——尤里清楚地记得他是在大陆中部一处戈壁绿洲小镇遇到那位黑皮肤的巫女的。当地人迷信神佛,那位巫女在他们心目中等同于神圣。所以当他以旅人的身份被巫女邀请时,被当地人摁着去洗澡换衣服,一套繁琐的事情完成之后将近夜晚他才正式拜访了巫女。

“那位巫女小姐是位健谈的女性,完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尤里迅速回忆了一下那位巫女的形象,惊讶发现自己对于她的印象还算深刻,但是除了那句预言以外他居然记不起他们那天聊天的细节。

“哦,是吗——那她有说什么吗?”菲利普低头看着自己的琴盒,头也不抬地回道。

“她说。”尤里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菲利普。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和下定决心才说出这句话来:“她说,世界末日将要来临,问我有什么打算。”

听完这句话后,菲利普马上嗤笑出声:“世界末日,这你也信吗?看不出来你是会像三岁小孩一样相信这种东西的人。”

“当然是不相信的。”尤里摇头道。

“那你怕死吗?”菲利普突然问道。

尤里歪了歪头,侧过去看他的脸——发现菲利普居然意外地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尤里见状也正经起来,陷入了思考模式。

他怕死吗?也许怕,也许不怕。在那场雪崩毁了他的家之后他曾经什么都不怕,疯子一样急着寻死,每天都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到后来连痛觉都感觉不到了——后来是威拉德发现了他,并尝试去疏导他的心理。最后他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到远处旅行,让尤里离开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多去冒险了,也许是安逸的生活麻木了他,也许是因为有所牵挂——

想到这里时,脑海中浮现了菲利普的身影——那个金发少年演奏小提琴的身影。而他本人就坐在尤里身边。

尤里欲言又止,菲利普却是抢先开口没让他回答这个问题:“算了,我问你这个也没有用。”话落后起身拿起琴盒,看似要离去的样子。尤里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抓住。

出乎意料的是,菲利普并没有离去,而是从琴盒中拿出自己的小提琴,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开始演奏。
柔软细腻的琴声如流水般流淌而出,尤里怔怔地看着菲利普——那个站在月光之下的菲利普。

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为他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白纱,白色的光迷蒙了他的身影,朦胧间尤里甚至怀疑自己眼前所见究竟是否真实。

直到一曲终,尤里也没有移开他的视线。菲利普挠着头走到尤里身边:“第一次没有钢琴伴奏拉这首——人们都说这首和钢琴合奏才好听,你估计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尤里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如同天空般湛蓝的眼睛中倒映了尤里的身影,尤里听见自己是那样说道——

“你不需要合奏,世界上所有需要合奏的曲子,你一个就可以演奏出那种感觉来了——对于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菲利普。”

菲利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突然不知所措起来,慌慌张张地收好小提琴,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迅速离开。

只有尤里,还停留在原地。

而你眼中一团光亮的闪现
(无论它包含着什么意思)
便是我这渴望美丽的眼睛
在这世上所能看到的一切。
(3)

夏季的南国高温多雨,今年更是不同寻常,从四月末便一直下雨,直到现在。

“哎呦,你看这天气,花都焉了。”尤里打着伞,帮老店主遮雨。老店主忧虑地看向天空,连绵不断的大雨没完没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中连一丝阳光都不再有了。

整个城市,不,应该算是整个世界都阴沉沉,让人提不起劲来。同时,远方还有更多不好的消息传来。

某天尤里去酒馆听菲利普的演奏时,听坐在隔壁的男人说北方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雪崩,大半个城市悉数掩埋在冰雪之下,加上没有食物和住处,许多人或是冻死或是饿死。

中部爆发瘟疫,首先是一个小村落,接着是一个小镇,最后是一整个城市······医生们对这种瘟疫毫无头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患者痛苦地死去,身为医生却无能为力。

老店主收拾好他的花,大多数的花全都因为阴雨天气而枯萎,到最后所剩无几。老店主一边收拾着那些枯枝败叶一边感叹着奇怪的天气。

尤里眼看着他将那些曾经宝贝得不行的花一盆一盆地往外丢着,昔日里那些芬芳扑鼻的鲜花如今全成为了一盆盆无用的泥土。

尤里安慰了几句,老店主只是笑笑说,天命无常,这些也只是没办法的事,还不如抽出更多精力去照料还在的。

酒馆不知道为什么而提早打烊,菲利普也提早来到旅馆前找尤里——说来也怪,在那天晚上之后两人并没有因此闹僵,而是一起选择性失忆,干脆当那事没有发生过,新的一天开始之后又按部就班,一如既往。只不过,菲利普会更加主动地去找他了而已。

尤里撑着伞走到菲利普身边,菲利普站在门口,手中还握着小提琴盒的手柄。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菲利普在清晨练琴的街角,找了一张没有淋到雨的长椅坐下。

“我舅舅他说,海啸要来了,就提早打烊了。”菲利普说道。

话音刚落,尤里便听到了一声轰鸣——来自不远处的深海,来自不远处的暴风,混合在一起的、如同野兽般恐怖的咆哮。尤里抬头望去,果真看到那从海平面升起的铜墙铁壁,正气势汹汹地往这个滨海城市奔来。

“嗯,因为世界末日了。”尤里依旧在盯着那片翻腾的海浪,有些敷衍。

菲利普不满地瞥了一眼尤里,表示对他的敷衍感到不快。而尤里却没能及时察觉到菲利普的示意,无动于衷地继续看他的海浪。

“喂尤里。”菲利普忍无可忍,出声叫了他的名字。尤里浑身颤抖了一下,表示回应。

菲利普干脆不去管他,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所以这算是巫女预言的世界末日了吗?”

尤里忽然转过头来看他,把菲利普吓了一跳。就当菲利普正要开口出声嘲讽时,尤里突然抱住他,像是抱住了稀世珍宝那般,小心翼翼却又担心消失而加重了些力道。菲利普再一次被他吓到——却没有手足无措地把他推开,而是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享受着这个温暖的拥抱。

属于他们两个的、在最后末日里的拥抱。

如果你问我,这算不算是世界末日。

我想,大概是不算的。

和你在一起,哪里算什么世界末日呢?

(1)7pm:yann tiersen的曲子,最近洗脑循环,个人认为很适合早上听
(2)出自爱伦坡的诗《尤拉丽》
(3)出自爱伦坡的诗《歌》
悄悄表白男神爱伦坡
所以是be还是he我也不知道了哇

哦哦哦哦哦今天尤菲女孩过年了所以我最近争取码一个菲利普视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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